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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满婴孩的树
下西南
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一个新闻,这是一篇关于最新发现秘药的报道,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胎儿状的物体,通体雪白就像是才出生被羊水浸泡已久的新生儿一样:
“这是中国生物科技研究所的一名科研教授花了将近五年的研究成果,这种果实在湘西附近的深山密林中,被当地的一些原住民称为“娃娃果”,这个果实长得就像是大型神话电视剧《西游记》里面的人参果,是个婴孩的形状。”女主持人说。
紧跟着女主持人的声音男主持人也开始读稿:“发现的娃娃果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延年益寿,是滋补的佳品,根据那位教授的估价也许一个娃娃果的市场价最低也得3000元,这个果子可以抗血栓,对心脑血管疾病有非常显著治疗效果!”
“据悉,生物科研所将想办法攻克栽培的难关,打算把这种果实栽种到中国各处,不过实现这种要求可能还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至今专家教授都不曾知晓这些果实的繁殖方法……”
一时间关于这个果子的炒作铺天盖地的被网络报纸等各种传播媒体相继转载,人们一时间热议的话题从汪峰上头条或者谁又被中纪委请喝茶的话题上转移到娃娃果这个话题。
“嘿,老婆你看有个农民工去湘西的山里找那个娃娃果,卖给富豪,你们猜赚了多少?”高德抖着手中的报纸对着挺着大肚子的老婆说到。
“多少?”王艳正在收拾饭桌上的残局没有时间搭理他。
“30万啊,老婆三十万,想想这个是个什么数字?”高德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就像是自己也得了三十万一样,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三线城市来说,末了还把耳朵贴在王艳的肚子上,“儿子,你知道吗,爸爸我要发了!”
“你看你的死样,别把铜臭味传给儿子!”王艳抚摸着肚子,可是她觉得这次胎动动的很明显,都把自己给弄疼了。
“老婆,正好我的稿子没有头绪,与其在家里浪费不如出去游山玩水!”高德是一名自由撰稿人,平时给一些杂志社或者报纸投些稿子,虽说日子过得还可以,但撰稿可要浪费很多脑细胞的,他早就不想干了。如今有这等好事怎么能从手中溜走?
于是乎,高德和王艳以及才约出来的朋友刘丽丽以及张汉四个人一起朝着中国的湘西密林进发。
说到那两个好友请他们可真的一点功夫都没有费,两个人都是游手好闲的主,说了一下收点路费其他他们夫妻包了就都同意去了,他们也自然都明白这次形成的目的。
他们一行四个人坐在朝着西南方向前进的列车上有说有笑,他们并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
列车一路颠簸将近20小时才到达了目的地,本来兴高采烈的一行人,乘车到最后时因为词穷一言不发的欣赏沿途的风光,直到夜幕降临四个人才纷纷入睡。
人们嘈杂的起床声传来,他们才从发财梦中惊醒。
当他们洗漱完成正好就到了终点站了:凤凰城
到了凤凰城后做大巴来到了位于凤凰古城西南方的都罗寨,远道的游客都是非常重要的贵客,那些土家族的人见到高德四人脸上都乐出了花,这些游客的到来也可以给他们的旅游业增添一些人气。
村寨的村长接待了高王刘张四人,之前高德和这个村长有过来往,那都是为了给旅游杂志社投稿的事情,现如今两个人一见如故,通电话发QQ消息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村长居然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人,他在整个寨子里资历最老。
“难得你们坐几小时的车从江苏来到都罗寨,没想到你仪表堂堂!”他抽着旱烟,似乎觉得头上的麻布缠的有些热了便用手拽了拽,想让布条松些。
“你比我想的可老很多!”高德也递给张汉一只烟,“那个我想问问娃娃果是一种什么样东西?”
村长神情瞬间就变了:“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听听,顺便找来吃上一个延年益寿一下!”高德打趣的说到。
“可别开玩笑了,高兄弟,这东西可沾不得啊!”
摘果
村长告诉他们娃娃果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果子生来邪性,长得像婴孩,而且生地也奇怪。
“深山老林就是容易生这种邪性的东西了,这都罗寨四周有很多山峦,他们不光是用来制造氧吧,还是有特殊意义的!”村长把老花镜摘了,烟锅中的烟灰被嗑在地上。
“有什么意义?”高德说。
四个人最后都开始了寻找娃娃果的行动中,本来不打算让王艳跟来的但是因为拗不过老婆,便同意让她同行,她拽这个大肚子不容易。
村长告诉高德他们关于这些山的意义时着实吓了一跳,险些打断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对土家人乃至整个湘西少数名族人来说这种娃娃果生长的地方人是不能踏进的,整个山都不行,因为这种地方死婴儿太多。
不管在什么地区的人眼中只要是不满年月的婴儿夭折都是无法下葬的,只能随便找个荒山扔了,而且那个时候荒山也就在家门口,索性大部分人都把死去的婴孩扔在了山上。
时间久了就不知不觉出现了结出婴儿一样果实的树,而当时巫术还算听兴起的,所以有巫师占卜测得这种果实容易让人迷失心智。
“来慢点!”高德一个一个的把人搀扶过了河流,虽然不急但是河底有碎石保不准就滑倒了摔个狗吃屎,“王艳没事吧!”
“诶呦,可酸死我们两个了,嘿原来你们让我和刘丽丽来就是为了陪你们秀恩爱啊?”张汉伸出舌头做鬼脸。
“死开,不务正业的玩意!”高德上去就是一脚,踢得张汉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你们觉得酸,干脆你们凑合过算了!”
过了一条河,高德就看见不远处的高山上有一些白色的点如繁星一样点缀在绿色的林间。
巫师并不是空穴来风随便给这个白色甘甜的果子带高帽的,因为在他们探秘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
高德听村长说到这里便有些心不在焉了:“村长,这意外是什么?”
“有一群汉族人来这里抓壮劳力充军,他们看见那些果子后居然开始互相残杀起来,巫师识破了这个果子的外衣,禁止族人随便入内,并分派自己的后代世世代代看守着那些区域!”
“嘿,我到不相信这个邪了,咱们快些起身寻找吧!”
这些便是他们所得到的情报,听起来吓人,恐怕这些巫师才是想把这种好东西据为己有的才弄出这些唬人的,在临走时村长特地跟出来:“我还是想劝你!”
“我们就是看看而已,顺便吃上几个!”高德拍了拍粗长的肩膀示意去意已决后便带着三人寻找娃娃果。
他们走了大约大半个多钟头才到了闪着白光的地方,那树离远看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离近了看就像直插云霄一样。
“诶呀,累死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吧?!”王艳拖着硕大的身子缓慢的挪动硕大的肚子,“你们就不累吗?”
高德连忙上前搀扶。
“这果子真的跟小孩子一样诶,你闻闻,一股果香!”张汉就像是钻天猴一样刷刷两下就摘了一个果子去闻了闻,“下面的人接好了,别一会摔烂了就不好了!”
刘丽丽跑过去一个一个接住,就算是掉在地上应该也不会摔烂,毕竟山上的土是那么的肥沃,她很有先见之明,拿着事先装满山泉的水洗了洗果子。
每人发了一个,这果子摸起来滑滑嫩嫩的手感特别好,只不过样子有点丑,有点像电影里被打胎拽出来的死婴。张汉可是胆子大他成了第一个吃果子的人,他找了一个像桌子一样的天然石桌前站着,吃了一口,慢慢咀嚼,这果子的肉是红色的,就像人的肉一样,那层婴儿一般的皮肤只是薄薄的一层,他吃的样子那叫一个恶心,他的嘴巴里娃娃果殷红色的汁肉从嘴角流了出来,可是……
他突然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另外三个人,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头都因为充血而憋的通红,他左手死死的抓住脖子,好像自己不能呼吸,然后笔直的站着直挺挺的倒在了石桌上。
众人都害怕的不敢言语,那一刻几乎连蚂蚁的叫声都可以听见,他手中带着缺口的娃娃果从手中滚落,掉在了松软的地上。
“咚咚……”
娃娃果掉落的声音正好惊动了他们,一时间恐惧瞬间上升到了极点,他们头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问题和一段话,问题是:这个果子有没有毒?而那句话则是村长提醒他们的:如果摘果子的人吃果子的话会当场死亡。
当他们害怕的把手中果子扔掉地上的时候,张汉给了他们答案,只见张汉蹭的一下站在了起来,双眼再次直勾勾的盯着什么,只不过他现在的眼神被那些娃娃果吸引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殷红的汁液,三步并做两步把地上的娃娃果全部抱在了怀里;“你们这些人,吃果子别浪费啊!嘿,你们别……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喂……停手,我怕痒……哈哈哈,痒死我了……”
“魂淡,谁叫你吓唬我的?活该挨打!”刘丽丽伸出小粉拳打在张汉的身上,而其余的两个人则是伸出手在他的腋窝和脖子处一顿挠痒。
张汉的答案,就是这个果子没有毒,他装死的技能已经糊弄过自己的那些朋友了,他用水洗了把脸顺便喝了口水:“这个果子真的是太甜了,都快齁死我了!”
他抱怨着没人愿意搭理他,而那被咬了一口的娃娃果此时整个都浸泡在“血泊”中,样子就像是一个五六月的胎儿被咬了一半头顶,娃娃果的汁液还在不断的从果子中钻出来。
众人吃了一个以后便觉得神清气爽,刘丽丽搀扶着王艳:“张汉你再爬上树摘一些下来,等回到家了送点给朋友吃!”
“顺便也帮我摘一点!”
“知道知道了,合着你们让我来是那我当猴耍是吗?”张汉一边抱怨一边上树,“等会你们一人多给我一个就行了,对了给刘丽丽就可以了,我和她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张汉不愧是爬树高手就这么一会功夫摘了有二十来个果子了,随便一份多出来的留给张汉,每人的背包里一共有6个,唯独张汉的背包里有10个。
天不知不觉之间天已经黑了,在山中过夜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他们打算寻找村长口中所说看管娃娃果的巫师后代,当他们爬上这个山的最高点时整个夜景一览无余,四周已经不是云雾缭绕的感觉,山高气爽,潮湿的空气已经失踪了,只剩下凉爽的感觉,在这种夏天南方有这种天气是不多见的,众人不禁裹了裹衣领。
“嘿你们看,有灯光好像是一间房子!”张汉吃惊的指着远处一个光电,这里的月亮很圆很大很亮,整个屋子的轮廓一览无余,这是一间与四周毫不搭调的砖瓦房。
于是乎他们四个人朝着那个不和谐的砖瓦房走去,只不过他们中有一个人脚下没有影子,他跟在最后面,没人发现这一点。
图腾
他们绕过砖瓦房,原来他们看的是砖瓦房的背面,砖瓦房的正面是背对他们之前站的山顶,一条小道直通山脚下的一段高速公路,这是多么好的逃跑路线啊。
张汉兴冲冲的跑到那间小房子的门口,敲响了门,只听这道门就像是这间破败的砖瓦房一样发出了年长的“吱呀”声,一个老者开了门,他长得和房子一样老或许比房子还老。
“嗯?”他吃惊的看着我们,“我还以为是山中的动物来我这讨食吃,没想到是人……请进!”
高德不愧是自由撰稿人,说点话有鼻子有眼的,两三句话就把他们来这里旅游的事情说给了老人听,这老人虽然看起来老眼昏花,可是却眼神耳朵极为好使,没费半点力气:“这样啊!”
他取下布条,他拿出水烟抽了一口:“这样吧,我这有两层楼,楼上有两间屋子,你们随便去分配一下吧!”
“这些大叔!”王艳挺高兴的,她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通情达理的人。
刘丽丽帮着王艳提东西,而张汉则把高德的东西提上去,他们上楼的时候都可以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如果再不修理恐怕坚持不了几天就会坏了。
高德坐下来和老人聊天:“大爷,你在这看树林多少年了!”
“额,数不清了小伙子,不过我是1901年来这里的!”他又吸了一口水烟。
“这样啊,可是个活宝嘞,都百岁了啊!”高德很吃惊。
天色渐渐黑如混沌,几个人随便吃点东西对付了一下,老人却坐在门外烤野兔,味道那叫一个香啊:“这兔子是大爷您抓的吗?”张汉最爱吃肉了。
“不是,是山上的野狼送给我的!”
“野狼?”刘丽丽觉得好玩便问。
“对,就是野狼,他们为了报恩所以定时给我送一些野味!”老人顿了顿,“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以为你们敲门声是山里的动物敲门朝我要吃的呢!”
老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有时会有野狼野生动物啥的来这边讨食吃,时间久了就定下了友谊。
“真想不到,谢谢动物可真有灵性!”
“呵呵,何止动物有灵性,就连后山的植被都是有灵性的!”
老人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沉,话音瞬间变得苛刻不可违抗:“山里夜深了不要乱跑,尤其是不带朝后山里去,知道了吗?”老人起身就要进屋。
“为什么呀?”刘丽丽问。
“因为后山会有神母出现,一到夜里他就会出现,如果有人在那里出现神母就会把她肚子里装上娃娃果,如果肚子里有胎儿那么神母就会把胎儿拿出来,把娃娃果放在他们的肚子里,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游客越来越多,被神母祭祀的人也越来越多。”
老人说完便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
“快看,这个图腾!”
张汉惊恐的指着正对门的墙,上面有一个图,那是用红色漆料涂抹的图腾,上面画的是一个女人肚子被打开,另外一个长得无比丑陋的女人伸出干枯的手抓住胎盘就要往外拉。丑陋女人身边有很多婴儿一样的东西,估计那就是娃娃果了。
“太可怕了!”王艳抱着高德说。
“别怕,别怕,都是假的,传说而已!”高德尽量的安慰自己的老婆,希望不要动了胎气。
王艳心有余悸的上了楼,而高德却一个人坐在门前发呆。
他觉得自己来这里是个错误,这里的人、村长的警告还有这个巫师后代的警告,他们为什么还相信这些,科学证实已经没有鬼了,不过都是一些人们的幻想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叹了口气走向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还像刚才他们上去时一样,发出嘎吱嘎吱声。
“救命,啊……救我……”
在高德爬完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听见屋外传来了女人的叫喊,他觉得那么耳熟……不好!
他想起来了,这个叫声是他老婆发出来的。
张汉和刘丽丽也跑了出来,一脸迷茫的看着高德:“怎么了?!”
“快,出事了!”他立马冲下楼梯去,凭着感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摸索着。
那个老人则慢慢的朝这边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汉问。
“不知道啊!”刘丽丽说。
“罪孽啊,冤孽啊……她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来后山啊!”悲哀的嚎叫着,似乎已经发现了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当人们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无不大惊失色,王艳脸色煞白,呆呆盯着眼前的众人,没有一点生气,胸口也不起伏了,月光笔直的照射在她的四周,衬托出她的样子分外诡异。
“老婆,老婆……”高德哭的声泪俱下,也不顾自己的老婆腹部被撕裂内脏漏出腹腔,尤其是那一个裸露在腹腔之外的胎盘,里面躺着一个婴儿,只不过没有脐带粘连胎盘,血水沾了他自己雪白的衬衫被染成了一身红。
他使劲摇晃着自己老婆,可是一切都晚了,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再照顾自己,自己疼爱的老婆死了,身体冷的就像树林中的气温。
“呀……”刘丽丽看不下去了,差点没呕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非常浓烈的血腥味,老者不禁周了皱眉头:“完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死人,唯独张汉没某太大的动静,他木木的看着王艳的尸体:“哥,高德好了,别哭了嫂子已经死了,你快些让她安息吧,别再让她瞪眼了!”
高德这才注意到,伸出左手把老婆的眼睑放了下去,整理了一下仪容:“报警,一定要报警!”
因为靠近高速路,所以还算有点信号,好不容易警察接了电话,说明情况后,警察只是扔下了一句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天一亮就会赶来的废话,他不想听警察说这种话,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好友死去。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距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只有一个值夜班的人坐了在里面看报纸,而让别的地区的警察来或许得花更多的时间才可以到达这个地区。
“把嫂子的尸体整理整理吧?”张汉说。
高德看着躺在地上妻子的尸体,点了点头,不能让她就这样开肠破肚的躺在这里,他得把自己老婆的腹部缝合起来,他把老婆抱起来拖着承重的步伐缓慢的朝砖瓦房走去。
他从登山包中找到了针线,他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内脏一览无余的展现给大家看。
半刻钟以后,他才把老婆的腹腔缝好,他老婆胎盘中的胎儿其实就是娃娃果,这一切就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他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其实噩梦才刚刚开始!
祭祀石桌
“你们睡吧,我一会去后山看看,我一定要把那个神女找出来,看看那个做法拙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高德手握一把水果刀背着旅行包走出门。
而其余的人则回房睡觉了,不,应该是回房想事情了,除了张汉在不住的打鼾以外,以及坐在窗前看月亮发呆的土家巫师的后代之外,只有刘丽丽一个人在床铺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没有认床的习惯。
而高德此时正坐在那被鲜血染红树根的树前发呆,他老婆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现在却冰冷冷的躺在砖瓦房的地上。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没有章法,希望自己的老婆在梦醒时分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幻想的一切不能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刘丽丽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她披好了外套朝着楼下走去,尽量不看躺在屋中地板上的王艳,因为此时王艳她睁开了眼睛,刘丽丽又不敢独自一个人去把她的眼皮放下去,所以她几乎是闭着眼睛朝着砖瓦房的外面走去。
刘丽丽差点因为恐惧而尖叫,还好她抑制住了,如果她叫出声或许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她摸着黑朝着后山走去,四周除了虫鸣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她害怕了:“高德,高德,你在哪里啊!”
她不知道一自己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之前发现王艳尸体的地方,她现在还有点历历在目,似乎王艳现在还躺在树根底下。那里有还一个很大的石头桌,上边有一滩血红的血渍,刘丽丽想起来了这些都是张汉搞得把戏。
“高德,你在哪里啊?!”
四周没有人回答,她真的害怕了,他想快点跑回去那间砖瓦房,她后退,继续后退,当她转身的一刹那一个瘦弱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乱蓬蓬的长发把脸遮盖在阴影下,在她要叫出声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刘丽丽的肚子里,她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除了痛经之外另外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觉,也是她最后一点感知。
连捅了3刀,长发黑影伸出强壮粗大的双手插进了刀口中,双手用力一拉一扯,刘丽丽还没有来得及叫疼,便昏死过去,那个长头发的黑影把昏死过去的刘丽丽放在天然石桌子上。
它摸索着从乱糟糟的衣服下面掏出了一只雪白柔软的娃娃果,“噗嗤”一声塞进了刘丽丽的腹腔中。
张汉他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他觉得又有人死了:“丽丽啊,倒杯水给我!”
……
“丽丽!”张汉见没人回话恐惧感瞬间翻了一番,“丽丽!”他冲向丽丽的窗前,看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床,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慌慌忙忙的跑下楼去,把看月亮的老人也给惊动了,他跺着小步来到门前打开房门:“小兄弟你干什么去啊?”
“我去找我的女朋友!”张汉说。
“我用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你休息吧!”
老人摇了摇头,来到窗前看着张汉消失的背影,意味深藏的笑着。
天空翻起了鱼肚白,对于别人来说几个小时前可能是普通的一个夜晚,但是对于这一队出来探险的人来说是一个可以让他们记忆到灵魂的一天,他们在这一个普通的夜晚被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害死的。
“丽丽,你在哪里啊?”
张汉的嗓子哑了,他低着头咳嗽,他低头咳嗽不要紧关键是他看见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自己没有影子。
“影子,我的影子呢?!”他傻眼了,自己没有影子,他以为是自己站的位置不对索性转了一个身子,可是转了一圈后连手掌大小的的阴影都没看见,他开始害怕了……自己死了吗?
他接受了自己死去的事实,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吃了那口果子后嗓子是多么的难受。那不是装的。那是真的疼痛,他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丽丽!”他哭喊着,越喊越是哭的厉害,但是他不曾落下来一滴眼泪,鬼是不可能流眼泪的。
走到那个石桌附近时,他看见一个高大女人背对着他,在石桌上忙碌着什么。
虽然说是女人,只是看头发判定的,不过她的体型却是男人的虎背熊腰,他是个男人,男人的右腿旁有一把很锋利的野外求生匕首。大腿旁还露出一个头,那头是头发对着张汉的,他看不见那个头发是属于谁的,可是他不可能认不得这发型是刘丽丽才会梳理的。
“不可能,刘丽丽!”
“张汉吗?”一个熟悉的男声由远即近的飘进张汉的耳朵里。
那个人是高德!
只见背对着张汉的“神女”一只血红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用力一扯,露出了干净利落的短寸,一个慈祥大哥哥的脸出现在张汉的面前。
他害怕的后退几步:“嫂子和丽丽都是你杀的?”他还不忘问一些问题。
“是的,他们都是我杀的,如果我先杀了丽丽,你跟可能会怀疑我,因为在这里除了我之外没人可以杀的了她,我老婆怀孕了她不可能跑的过一个没有任何负重的女人。”高德嘴角不住的抽搐,“所以……我只能把我老婆给杀了,这样我才能逃脱你的怀疑,这一背包的娃娃果可都是我的了,而且我也不会孤独我走了这些钱还不能找到更好的老婆?对了我还给你的嫂子买了一份人生意外保险!”
他拿出刘丽丽腹腔中的娃娃果塞进了手中的背包中:“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我只要杀了你灭口就可以逃之夭夭了,本来想让你活几小时的,可是没想你已经摸来了!”
“你要杀了我?”张汉后退几步。
他二话不说把刀子抄了起来。
一个大马步就冲到了张汉的面前,刀子“噗嗤”一声刺进了张汉的身体中,可是并没有献血飞溅的感觉。
高德低头看张汉的腹部,他不禁被吓得尿了裤子,当他抬起头是一个白如纸灰的脸出现在眼前。
张汉他哭了,眼泪就像是胶水一般从他的眼角流下,定睛一看那不是眼泪而是红色血。
在月光的照耀下,张汉原本雪白的脸被照的更加惊悚可怖。
“不……这是上没有鬼……不……”他一把抓住装满娃娃果的登山包朝着砖瓦房跑去,因为砖瓦房里有一条直通山脚高速公路的小路。
当他凭着记忆跑到砖瓦房时,此处已经是一些破败的墙体,和这些动物骨头的残害,他看见王艳正躺在废墟中,她的肚子扁扁的,脸歪向高德死死的盯着他。
尾声
“呼呼呼……”
高德跑了有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到山脚下,天已经亮了,凑巧山脚下有一辆轿车停在旁边,轿车旁有一个醉汉脱光了衣服在草地上呼呼大睡。
他回头看向身后,还好他没有追上来!
他用车上的钥匙发动了轿车:“天助我也!”
他打开登山包,一边掌握方向一边数着娃娃果。
他数一个扔在后座位一个:“1……2……3…………29!”他吃了一惊,怎么会多了一个?
他也顾不了太多了,便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高速公路旁全部都是看起来挺深的灌溉渠,还没开出两公里就看见远不远处有一大片警察在那里设卡检查车辆。
高德害怕了,他可以对付三个人,但是却对付不了那些警察,他也对付不了那只一直跟在身后若隐若现的张汉,他追来了,阴魂不散。
最后他选择了旁边突然出现的一个看起来坚固无比的石板桥,他一踩油门冲了上去,他不知道身后已经有一个“娃娃果”慢慢的站起身准备致命一扑。
他感觉自己回家了,坐在沙发上身边坐着一个比自己原配要美丽大方性感的女人。
远处设卡的警察看见有一辆银灰色的私家车正往这边开,正当要设置路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辆银色的轿车猛然加速,不假思索的冲向了两米深的灌溉渠。
当警察把坠入灌溉渠的银色轿车打捞起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他的车子里装满了娃娃果,而且在驾驶室上的驾驶员脖子上则趴着一个婴儿,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了,此时正死死勒住驾驶员的脖子。
高德此时并不痛苦,他表情十分享受的注视着给他拍照的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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