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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医记
近日笔者咳嗽,咳到深处惊天动地、翻天覆地,无奈,遂往求医。
我先来到一家私人诊所,经诊断,是肺部感染,遂连打五天点滴。岂料越咳越烈,情不自禁,涕泪双下,于是心想此乃私人诊所,不可靠也。乃往某有名的大医院。
大医院就是大医院,果然不同凡响。X光,B超。折腾数小时,后我被安置到休息室。忽闻一阵浓香,呛得我又咳嗽不已。原来是一年纪轻轻的女护士。只见她睫毛上边眉毛下边涂着鲜绿的眼影,嘴巴红得像喝了血。然后她将药水挂好,叫我伸出手来。左扎右扎几十下,终于扎了进去。她很是欣慰的舒了一口气。此时我已痛得龇牙咧嘴。护士见状,翻箱倒柜找出一只注射器,又给我打了一针。我无力地问到:“什么?”答曰:止痛针。”我欲哭无泪。
忽闻隔壁医务室有人云:“他(她)得的是肺炎吧?”另一人云:“是气管炎。”然后声音分贝增大,有争执之声传来,半晌,似有一物落地,发出清脆之声,悦耳至极。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掷之于地,其声似其声。
“正面!哈,我说是肺炎吧!”
然后我被叫到医务室。
“姓名?”“梨离。”“‘厘米’的‘厘’?”“NO,NO。‘梨花’的‘梨’和‘离开’的‘离’。”
医生奋笔疾书,其狂草大有伟大领袖毛泽东之风范。
“年龄?”“十四。”
“性别?”
吾大窘,我的性别不至于不明吧?!医生仿佛我肚内蛔虫,曰:“这个嘛,最好确定一下,以保万无一失。”
之后,医生继续写着毛体字。
我睁大眼睛十二分努力地辨认,终于认出两字:“肺癌”。
我?肺癌?天旋地转。我还年轻,还没有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我还不想死啊!
我万分悲戚,双手不由紧握。突然不小心碰到了医生左臂。
医生不满的给了我一个具有最纯洁颜色的眼神。却意外发现我神情不对,便用笔在病笺上扫荡,来回三次,终于在“肺癌”二字上停下,将“癌”字圈出改为“炎”。
我哭笑不得:“这——这——”
身着“裹尸布”的医生冷冷的说:“此乃笔误,如有雷同,纯属——”忽然住了口,换了句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医生也有出错的时候嘛!”无奈。
末了,医生将处方笺撕下给我,让我到医院内的药房买药。我来到药房,将处方笺交给服务员。他左拿右拿,最少也有十来种。他将药用袋子兜好,往柜台上一扔,手一摊,“慈祥”地说:“五百八十九元。”我倒吸一口凉气,说:“先生,没这么贵吧!”他不耐烦地指给我看:“某颗粒,五十;某胶囊,四十二。”我忙说:“先生,这某胶囊外面只卖二十。”他白了我一眼:“外面是外面,这儿是这儿。你买不买,不买拉倒!”我赶紧说:“买,买。”边说边从腰包里掏钱。
回到家,我又吃了十多天的药,居然还不见好转!
见鬼!我一赌气将剩下的药全扔掉,然后到药店买了两粒感康,用烈酒灌下。嘿!当天夜晚就不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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