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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今秋
我已经不能静静的思考自己,只因为在这个年轻时代。
我是否就这样静静的变老了呢?
2010,11,18
秋叶就这样肆意的变黄,我静静的坐着篮球场的花篮旁。看着那永远都没变黄的千年矮,我总是不断的问自己,我觉得我改变了好多,那为什么我还是不能随意的看淡好多事?
每天早上我总是不断的用手指摸着变长的胡须,像是一个老者,把不可一世的渐渐的变成淡淡的寂寞。
突然感觉自己离以前是那样远,记得以前总是拿着铅笔写自己的文字,现在却拿着铅笔画别人的素描。我已经渐渐变得不清楚现在还是不是以前那个自己,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在这个过程中改变了好多,最起码学会笑了,但是谁会知道我是笑着失落。或许在整个人生中就是帮自己重组一个你希望的人,当另一个自己重组完成时,你也很失落吧,因为你失去了真实的自己。
有的时候我总是不经意的去写,去体会,然而我总是不经意的写到以前。以前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2006,11,2
那时的秋好像没有这么萧瑟,有时明媚的阳光照着小y微闭的眼睛,缤纷的树叶也能散发着春天的芬芳。
那时小y的总会坐在靠窗的位置,用着半截铅笔不停的写着断句,然后偷偷的夹在厚厚的书本,再然后透过玻璃看着蓝蓝的天幸福的笑着。
下课后就很快的窜出教室,看着那些会开心笑的的孩子和小y和他们一起笑,一起去河边捡着漂亮的石头,一起走在有炊烟袅袅的乡间小路上。
2010,11,1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那个我初中时走读的那所叫双河中学学校。不过梦中的河堤,老树,校道,教学楼,只是一些砖,一些木,一些泥,一些瓦堆砌成阴暗的影子。
曾经喧嚣的教学楼,走过许多遍地楼道,郁郁葱葱的老树,岁月划过的河堤。以前无数次的回眸,一切触手可及,认为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如今短短数月,在梦中回音,也变得模糊不清。陌生,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是尘埃的隔绝,是记忆的封锁,是冷风的催残,还是人性的淡漠。
醒来时我轻轻的拉开寝室的窗帘,远处灰色的天空像潮水般袭来,让我不知所措。
我总是会记起我初中时候那些和我一起的伙伴,他们都渐渐的离我而去,即使在QQ上聊相互问个好,也觉得距离如此之远。
那个属于我们的年代,真的就随着那个被拆的学校被时间带走了吗?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在明天做梦的时候会看见学校的河提长满青苔,然后我看见静静的夕阳照着我们幼稚的脸。
我们会说今天班上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改天约她出来玩。
我们会说去冬泳吧。
一切曾是那么的安详。
2006,10,30
小y是一个简单的纯粹的男孩,简单的头发和净白的脸庞不带一丝污垢。
那是一个深秋的时节,小y带着自己的喜欢的书来到学校的那个河滩对面的山上,那时的枫叶像樱花一样灿烂,小y静静的翻开书,嫣然的像一个精灵,开心的让枫叶都失色。
小y是一个简单的纯粹的男孩,单眼皮的眼神可以安静的在书上停留一个下午。
那时秋天是有夕阳的,当夕阳照在书面时,本以泛黄的书页已笼罩着沉默的橘黄色。小y抬起头,夕阳从沉静的河滩反射到远处的天空,如诗一样静谧。
小y有时候总会想,这个世界要是永远那么安静,那么那些忙碌的人们也可以安静的停下来吧。
呵呵,会是这样吗?
远处的山渐渐的和天空变成同种颜色,夕阳就这样想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褪去。小y站起已经有些酸麻的腿合上书本,一阵清冷的风吹过,小y裹了裹衣服,才发觉一片黄红的枫叶飘在自己的书上,像是本是书上的图案。小y笑了笑,把书重新打开,把这片枫叶放在自己最喜欢的一篇散文间。
2010,10,31
路边树林间弥漫着苍凉的味道,女孩们穿着软软的裙子,她们好像舍不得夏天,感冒也要义无反顾地挑着一身单薄的衣裳,我是害怕冷的,早早得用长裤和夹克把自己裹着严严实实。
每次走在这个大学的路上,我总感觉冷风会从四面八方向我出来,即使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胸口,还是有被刀割破的感觉。
我看着那些大群向我走来的人群,我总是低下头停下来,等着他们缓缓的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回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着以前你们会不会就这样离开了我?
这个大学有太多我无法操控的事,总感觉这个不是属于我的时代,我已经渐渐的不能看清我自己,我觉得我应该会在一个有很多我熟悉的人群里面开心的谈笑风生。而我现在去看着笔记本的屏幕渐渐的变黑,自己却傻傻的看着以前的照片恍如隔世。
我觉得我现在慢慢的变得讨厌太阳,总感觉这边的太阳会从我的瞳孔进入我的脑部神经慢慢的随着血液在我的脑海中转了一周然后把我脑中的某个东西抽走让它在大气层中飘散。
那会是什么呢?
2006,10,21
小y是有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即使在这个离恋爱甚早的初中时代。但小y每次在书中读到“红脸轻腰,落花柳絮,你乌黑的发髻上斜插着珠钗发簪,橙黄的金缕,青嫩的雪柳,水粉的凤蝶,朱红的玛瑙,凝碧的翡翠,润白的珍珠,还有叶形心形菱形的银箔步摇”时,他总会想起那次在河滩上看见的那个安静的女孩,长长的头发描摹着时光轮回。小y想,她不应该在这个秦岭以南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里吧。或许她应该在那个江南倭髻垂颈用青葱般的手指翻动古旧的线装书吧。
小y从那以后,总是会到河滩对面的那个山上安静的看书,安静的等着那个女孩。即使小y不知道她的年纪,不知道她的名字;即使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y总是想着哪一次遇上那个女孩,他会把那片枫叶送给她,然后对她说,我喜欢你。
2010,9,6
我现在都依然清晰记得你的名字和那时的模样。我已经不能控制的把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朝着无人的角落宣泄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我在为自己的幸福努力的争取着,即使是遍体鳞伤。然而,每次当我一个人走在这个所谓大学的轨迹,我才发觉我离自己的幸福偏离了好多。
有的时候就被那莫名的失落感充驰全身,麻木的身体感到麻木。
昨天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把食指弄破,每次打键盘的时候总会有那种刺痛麻木的感觉,但我总是不愿换手指。因为我知道我看到从自己手指中流露出大串大串的文字时已经忘了痛的感觉。
这会是我的幸福吗?
我突然想起了维也纳的年轻大学生们演奏莫扎特时的样子,年轻的脸上低垂着一缕金色鬓发,莫扎特式略宽大的中欧人的脸颊飞起红晕,恍然如惜,一个渊源深长的年轻孩子,故意盎然。那么我呢?我的位置在那里?
2006,8,27
小y还有一群很要好的伙伴,一起看喜欢的书,一起在寝室看着外面渐远的月亮,一起在被窝里聊到直至深夜,一起在清晨迈着轻松的步伐去河边洗脸。
日子悠长又美好。
2010,6,8
今天是高考的第二天,我觉得我的身心渐渐的疲惫,我走出考场时外面的雨漫延这整个城镇,我觉得自己的命运好像被雨扼住了喉咙,再也喘不过气来。中午的午睡时间我静静的睡去,每一丝记忆的气息冲破着我的脑海,在雨中不停的游走,然后不停的组成以前我不可遗忘的轮廓,我开始有些惧怕,我发觉自己已经不能控制我的梦境,我很想醒过来,但总是被莫名的力量拉住。最后是老师把我叫醒的,外面的还是漫延着整个城镇。
我走进洗手间,在水池边竟然发觉我的脑海被某个屏障隔绝了一样,所有的记忆被黑暗抽的干干净净。我就这样重重的跌倒地上,头像是被钟击了一下,但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只是远处那巨大的空明声压抑的我几乎喘不过起来。我有时候想要是能这样静静的睡去,不理会任何人,也是一种幸福吧。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我扶起来,我静静得依靠在水池旁边,脑海的撕心裂肺还没有结束。
然后下场考试是数学,我坐在考场里苍白的脸色还没有恢复。当考卷发下来看到那满是抛物线的图形时,便忆起初中时初三一班教室那个在数学草纸上写着断句的男孩。
当答题铃声想起时,我飞快的收起思绪,在草稿纸上写:sin(A+B)=sinAcosB+cosAsinB。
我才知为了这个大学牺牲了好多,所谓梦想,所谓大学,所谓梦想的大学,在我的脑海中和我那时的脸一样苍白。
2006,6,21
在小y意识到自己十六岁时,必须爬上冷令清清的初三教室坐井观天的时候了。当小y还是坐在离窗的位置,听着“上课不认真听是导致成绩下降的直接原因”时,在数学草纸上写着:日月不相见,山水永相依。
外面夏至的阳光照在小y的脸上有点像刀割一样疼。小y看见自己的那群伙伴走过来,在阳光下印起他们白色衬衫像是最温暖的笑容。
小y接过他们抛过来的汽水,启开瓶盖。
他们说,小y,我们准备去念技校了……
冒着白色的二氧化碳的汽水突然熏到了小y的眼睛,已长出的喉结突然哽咽住……
2010,2,29
那二月有二十九号吗?
我想我们真的太过年轻,不知道以后漫长的岁月不能在这种稍纵即逝的影子下沉迷。
可正因为我们太过年轻,我们不需要回头。当我停下脚步时,我看见前面是一个正问着“我是否就这样静静的变老了呢”的自己;后面是说“他们是否就这样离开我了呢”的小y。
2007,9,1
小y没有去和他的同伴念技校,他的父母在他中考前的日子里严厉的逼着他看着数学的勾股定理,物理的牛顿定律。
小y去了邻镇的学校读高中。
小y时常回想那个初中年代,和他一起的伙伴以及在河滩边的那个他喜欢的女孩。
他们就这样一夕间离开了小y。可正因为我们年轻,小y坚信这些沉默的,吹着风的,被影子遮盖的那个初中时代会在这个少年的记忆里复活。
这里教学楼像是要被四面的山吞噬一样,阴暗的天空没有预兆的漫起了雨滴。小y站在空荡的走廊上,问着自己“他们是否就这样离开我了呢”?
2010,11,22
宝鸡文理学院高三:姚永涛